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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心未泯 ———我和“绍兴莲花落”的那些往事

2016-8-27 10:23|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269| 评论: 0|原作者: 袁伟文

摘要:   “贫下中农同志们、社员同志们,下面是文艺节目时间。请听绍兴莲花落:《三根扁担》……”   随着悠扬的四胡声和清脆的“葵花朵朵向太阳”唱腔响起,走在田头广播喇叭下面的我,被这个好听、有趣的录音深深吸 ...

  “贫下中农同志们、社员同志们,下面是文艺节目时间。请听绍兴莲花落:《三根扁担》……”

   随着悠扬的四胡声和清脆的“葵花朵朵向太阳”唱腔响起,走在田头广播喇叭下面的我,被这个好听、有趣的录音深深吸引,在炎炎烈日之下,傻傻听着,全然忘记了自己是去给田间割稻子的舅舅送田头点心的……

   那年,我十三岁,小学刚毕业。

  “爸爸,绍兴‘梅花鹿’我要看的!”——(小时候称莲花落为‘梅花鹿’)。父亲拗不过我,只能带着我来到工人俱乐部(现在凤山路小菜场隔壁,老一百对面的工人文化宫位置)。

  幕拉开了,“梅花鹿”并没有《红灯记》《沙家浜》那样的漂亮布景,也没有穿军装的八路军、新四军和日本鬼子在锣鼓声中开打的情景,台上孤零零三个男人。中间一个身穿长衫,头发吹成当时男人唯一发型:三七开大包头,到还有几分帅气,他是唱的,两旁还有一个打鼓,一个拉四胡伴奏的。打鼓那个面无多少表情,拉四胡的,脸上几乎没有肉,像只猴子。不过他们配合到是十分默契。

  那晚,唱的曲目是《母女会》。这个故事我曾听老爸讲过,《故事会》杂志上登过的。但还是被一个叫胡兆海的青年演员引入了剧情,尤其是唱到母亲抢在12点前到上海育婴堂找回自己亲骨肉那一段,上海外滩钟楼上那几下“铛,铛…”的钟声活灵活现,揪人心肺,急得我从位置上窜了起来,一声惊叫!

  家里来了一个客人,和老爸寒暄了一会,留下两张戏票便离开了。老爸告诉我,此人是绍兴曲艺团的团长,上虞人,多年的朋友。这次是带团来上虞演出的。看着两张戏票,我是巴不得天立马暗下来。

  傍晚时分,我在马路上看到曲艺团2个男演员抬个很大的开水保温桶,从革委会食堂一直要抬到工人俱乐部。

  当时我想,为啥同样是做戏文,绍剧团和曲艺团的待遇居然是两重天。绍剧团来上虞演出,好家伙,几辆道具车,一辆大客车,车上还贴着“浙江省春节慰问团”的标签。演员们个个穿件军大衣,威风凛凛,俨然是个正规军。可是这个曲艺团灰头土脑,连土八路都不如,最多是个游击队。

  晚上,莲花落开场唱段似乎在回应我的疑惑:“各位同志们,绍兴莲花落,勿比得地区绍剧团,是话绍剧团到来临,人马有个八十零,角色分得咣灵清,一班出,一班进,锣鼓敲得闹盈盈。伢绍兴莲花落,总共究得三个人,唱唱究我独个人,我一口难表许多情,捺要排排坐来静静听!……”

   “走落!走落!伢要听胡兆海唱,覅侬唱……”——这不是剧中的台词,而是上虞工人俱乐部剧场内的观众在起哄。

  那晚,本来是胡兆海演唱《上海奇案》下集,可演出开始却换了一个陌生演员。尽管事先告诉大家说胡兆海身体不适,让他先替演片刻,尽管那位演员也很认真很投入,无奈观众不买账,没过几分钟,观众就开始起哄闹场子。最后,胡兆海不得不出来救场:“观众同志们一定要我唱,看上去是欢喜我,实际上是拨我上扎头。已经连续18场戏文唱落哉哦,阿三(嗓子)吃勿消哉。既然捺一定要我唱,我哪怕喉咙唱派(破),终究再撑得撑。列为同志——伢要接下原本……”——随即,台下响起一片掌声,议论道:“到究各异格。”

   那年,由杨国华表演的《一支麻醉枪》通过了绍兴市的选拔赛,入围省二届曲艺会演。为了做好加工提高工作,有人提出要请罗萍老师设计唱腔和音乐。(罗萍:绍剧《三打白骨精》和莲花落《翠姐姐回娘家》的作曲者)。

  杨国华闻说我是罗萍老师的爱徒,便找到了我,我自信满满以为罗老师一定能答应的,谁料说明来意后,竟然被他一口回绝,特尴尬。临别时,罗老师送我一本书。是刻印本的《绍兴莲花落音乐》,诡谲地说:“这点小事,你去干干就行了!”

   人民路绍兴群艺馆内有个小剧场,这里正举行着全市曲艺、小戏的会演。

  演出刚结束,我正整理着二胡箱子,忽然有人来叫,说是评委专家找我。我忐忑不安,一颗心狂跳不已,象小学生被叫到老师办公室戒勉谈话的感觉。  经过一番“审讯”后,专家老师们给我下的结论是:第一次写莲花落剧本能写成这样,非常可喜,希望能继续写下去。其中一位瘦个子专家更是对我褒奖不已,临别还给了我一张名片,我一看,名片上的头衔不小:浙江省曲艺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马来法。

  此后,马来法老师与我书信往来,成为忘年交,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一向少有提及的儿子,若干年后,竟然成了一个世界级名人,谁?马云。

  每当夏季最炎热的时候,马来法老师总是会写信通知我,让我跟着他们一伙人去“采风”。新安江、普陀、云栖竹径等避暑最佳的地方我都跟着去过,一呆就是十天半个月。环境虽好,却十分孤独。因为除了曲协一个小姑娘庄洁(男女有别,保持距离)之外,其他全是“老头”,而且他们都是重量级人物,不太敢接近。

  幸好,有个脸上满是皱纹,张口一副雪白假牙的瘦老头倒还平易近人。瘦老头肚子里有一肚子故事,都是他自己编的。啥:狗眼睛当B超、村长学狗叫、镇长亲自抓随地撒尿,假孝子办丧事,保险公司翘脚管门口……他喜欢讲,讲起来脸上带笑,绘声绘色,带有一种自我陶醉的感觉。

  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故事大王吴文昶老师。所有艺术作品都源于故事,听他一故事,胜读十年书,我也从中偷了不少“拳头”,受益匪浅。

  又是一个高温酷暑的夏季,省曲协包了一辆面包车,大家集中上车去淳安“采风”。那年,结识了一个萧山朋友,年龄略大与我,算是同龄,所以一见如故,自然凑在了一起。临上车前,我和他在一个小店柜台前,犹豫再三,选购了一瓶新型饮料,貌似蜜梨水。(此前,只知道汽水,没有喝过这种饮料),上车后,两个人各自捏着“蜜梨水”舍不得马上喝。

  车子穿行在田边公路,透过车窗,望着车窗外农民们正在炎炎烈日下割稻种田,夏收夏种。萧山朋友告诉我,他就是从田埂上出来的,相比这些正在田里劳作的农民,自己坐在车里,手捧“蜜梨水”,真是人上人啊!幸福感油然而生,两人会心一笑,不约而同打开“蜜梨水”,准备开始享受酸酸甜甜的好滋味。谁知道一口下去,面面相觑说:“白开水?!唉!早知道是白开水味道,怎么也不会花那冤枉钱,该想买汽水。”

   后来我才知道,那饮料是新产品,叫矿泉水……如今,这个从田埂里走出来的萧山人成了中国曲艺家协会副主席,当今绍兴莲花落的领军人物,他的名字叫翁仁康。

  时间又到了一个夏天,当晚,绍兴城市广场万人集聚,人满为患,由于人实在太多,一时秩序失控,有人被挤伤,摄像设备也无法拿上舞台,电视台的罗导在苦苦哀求观众……这不是哪个明星演唱会,而是胡兆海从艺50周年的告别演出。

  幸好,开演后,场子稳定了下来。在场子的外围,有10来人非常特别,整整齐齐坐在凳子上,每人身边还放着一根细长棒——他们是盲人,却“看”得异常认真,嘴里齐声哼着“翠姐姐,原轿回到斗丘里……”

   当晚的尾声,依然是40年前的《三根扁担》,只是加了两句唱词,谁加的?是我!时光荏苒,如今,我也快成了老头。不过“花”心尚未泯,绍兴莲花落,我依然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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