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色中品味 莲花落与绍兴酒“绝配”

admin

作者：黄吉祥　　　2016年1月14日　 浙江工人日报

　　在绍兴人的生活里，一边听着绍兴莲花落，一边慢悠悠地品尝绍兴老酒，是多少年来绍兴众多家庭的赏心乐事。
　　绍兴莲花落，如陈年的绍兴老酒一样，韵味十足，听后让人回味无穷。绍兴是著名的曲艺之乡，有绍兴莲花落、绍兴宣卷、绍兴词调、绍兴鹦哥戏、绍兴平湖调等五大曲种，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绍兴莲花落。而绍兴酒，采用传统酿造工艺制造，口感醇厚，是大多数绍兴家庭餐桌上的必备物品。绍兴五大曲种和绍兴黄酒的酿制工艺都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也是最能代表绍兴地方特色的传统文化积淀。一个是听的，一个是品的，一个用耳朵，一个用嘴巴，那叫享受。
7 `) p) u9 n+ O  a3 E9 P) Z$ d3 s　　只要是绍兴人，不论老小，大都能哼上几句莲花落。资深的戏迷，能整段整段地唱，自得其乐，无拘无束。前几年，绍兴城里的一些广场，经常有莲花落戏迷自发组织唱莲活动。当月上柳梢，便有悠扬的胡琴响起，伴着清脆的鼓板声，就有人亮起嗓子唱开了，这时，很快就会聚拢起一大群人，你方唱罢我登场，有喝了酒出来唱的，也有唱完后再聚在河边夜排档喝酒的，聊的内容还是没有离开莲花落。
　　在浙江的曲艺舞台上，产生过许多和绍兴老酒有关的绍兴莲花落作品。如20多年前翁仁康演唱的《糊涂村长》：讲一个整天身上挂着老酒瓶，小事糊涂、大事认真的村长，在与不良风气作斗争的过程中，发生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另外，《绍兴名士绍兴酒》，讲述的是越王勾践、马臻、贺知章、陆游、徐渭、秋瑾、蔡元培、周恩来、鲁迅等绍兴历代名人与绍兴酒的轶闻趣事；著名曲艺表演艺术家胡兆海演唱的《敬你一杯绍兴酒》和《状元红》，则是典型的赞美绍兴酒的绍兴莲花落作品。前者既介绍了绍兴酒源远流长的历史，又如广告词一般为绍兴和绍兴酒作了宣传：“绍兴水乡如锦绣，八方宾客来旅游，敬你一杯绍兴酒，请你来尝一口，定能够醉悠悠乐悠悠，流连忘返勿肯走。”后者《状元红》则气势不凡，唱出了绍兴人喝酒时特有的豪爽：“满满一碗状元红，状元年年争头功”、“舀干东海当稻桶，扳倒南山作酒瓮。绍兴农民要庆功，人人捧出状元红”。无不体现出绍兴人力争上游，气壮山河的英雄气概，听起来如同喝了绍兴老酒一样过瘾。
/ k1 p$ L5 L1 V5 N# q6 r! @* v　　我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是在绍兴度过的，经历了绍兴莲花落的沉寂与兴盛阶段。那时候由于爱看戏，只要知道哪里有演出，不管路有多远，都会赶去看，特别爱看的是绍兴莲花落。在绍兴农村的草台上，看过胡兆海表演的《上海奇案》、《唐伯虎点秋香》、《一夜夫妻》、《跑马比枪》等作品，篇幅长的，能连续演两三个晚上；短的，犹如弹词当中的开篇，一个节目几分钟十几分钟就结束了。再早些时候，还在有线广播里听过胡兆海的成名作《三根扁担》，因为那时确实太小了，可能还没上小学，记忆不是很深，只隐约记得有什么“阿青姑娘”、“知识青年心向党”等唱词内容。早年绍兴有不少临河的戏台，晚上经常有莲花落演出，有借着月光摇大船来的，也有划着乌篷船来的，可以看到不少坐在船头边饮酒边看戏的人，优哉悠哉，也同样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 B. ~9 E5 y% {, O( ~　　几年前，我曾经在陆游与唐琬凄美爱情故事的发源地沈园，一个盆景似的荷花池前欣赏了一台名为《赏荷听莲》的晚会，虽然当时演出之前的一场大雨给不少观众带来一丝遗憾，但雨后的空气显得格外的清新，露天舞台与观众席之间的那个荷花池泛着清波，漂浮在水面的大大的莲叶上滚动着闪烁的露珠，为舞美增添了几分自然的效果。因为是胡兆海重返舞台后的第一场公开演出，观众也有着更多的期待。节目形式多样，传统的，现代的，歌舞的，同时将草根的莲花落与流行音乐、现代舞蹈进行了完美的结合，展示了绍兴莲花落“二次创业”的成果。特别是胡兆海的压轴表演更让冲他而来的粉丝们大呼过瘾。我一直幻想，要是有朗朗的月色，带上一瓶纯正的绍兴老酒，弄一点茴香豆或其他绍兴特有的小吃，一边慢慢品酒，一边听莲花落，一定别有一番情趣。
! G0 I* x. q6 g* a　　莲花落与其他的戏曲形式不一样，不一定要看，光听就能听懂。所以以前在农村的草台演出，演员一上台，一开始就会唱上这两句“叫声在场同志们，排排坐来静静听。”只要在舞台对面的电线杆上装一只高音喇叭，住在戏台场子附近的人们根本不用出门，躺在床上就能听完整的一台戏。会享受的，可以在家里一边喝酒一边听戏，饱了口福又饱了耳福。现在人们的生活节奏加快了，除了老年人，已经很少有人能静静地坐下来完整地听一场戏了，农村草台演出也不多见了。好在电视台有一个《莲花剧场》的栏目，每天在晚饭的时段都播放莲花落节目。因此，一到这个时间，绍兴的老百姓可以一家数口坐在电视机前，一边喝酒，一边听《莲花剧场》的节目。
/ z% |& `. b; L1 o  P　　我在想，绍兴人要是没有酒，又没有莲花落，会不会少了绍兴特有的味道？
9 Y) p0 ?' o& \( I1 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