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鉴湖“莲花”分外飘香

中国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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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金无须买画卷，听我长歌歌鉴湖”。汇聚会稽山三十六源的鉴湖水系，影落湖红、山摇浪白、烟雾迷蒙、水波浩淼，她不仅把这座漂在水上的历史文化名城——绍兴轻轻托起，远山黛影，近岸绿萍，勾勒出一幅大写意的水墨长卷。而且还用她似甘如露的乳汁，哺育出了一朵国之奇葩——绍兴莲花落，翘板击打，四胡悠扬，传统的地方曲艺成为首批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保护遗产。
' _4 E9 k  T2 H' h　　“竹板的笃琴弦起，听我唱一段莲花戏”。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两句莲花落的开场一响，不是把观众的脚步吸引到了晒谷场上，就是把听众的魂灵牵到了茶馆门口，通俗易懂、朗朗上口、富有浓郁生活气息的绍兴莲花落实实在在为绍兴及周边地区的广大群众所喜爱，在那个缺少文化的年代更显得弥足珍贵。
. {7 k4 ~7 m2 J8 _" M; |7 `2 P　　绍兴莲花落从何而来，起源何时？据著名莲花落表演艺术家倪齐全先生介绍，绍兴莲花落相传始于清光绪年间（1875-1908）。当时有绰号称“长手指甲”的张姓艺人，从“下三府”（今杭嘉湖一带）来绍兴卖唱，并定居，先后收上虞沈阿发、绍兴坡塘唐茂盛为徒，从此有绍兴莲花落之称。倪先生的介绍，说明了在光绪年间已经有了以唱莲花落为生计的艺人，象说书、杂耍那样，被人视为一门行当，吃饭赚钱的手艺。但真正要考证莲花落的起源，恐怕只有问乞帮的帮主洪七公了，因为在“长手指甲”以前，绍兴莲花落与全国其他地方一样，都是讨饭沿街乞讨吟唱的顺口溜而已。
! I, Q$ @, o! K/ ~' }　　如果说莲花落被冠为绍兴莲花落从“长手指甲”开始，那么它的承传方式大都是对这一演唱有浓厚兴趣、特殊爱好的人渐渐走上了专业说唱之路，并无严格的师承关系。象青年演员潘家富，十来岁时，只要莲花落在绍兴梅山一带演出，他是逢场必到，趴在台角如醉如痴地听吴兆海、倪齐全、郑关富等老一辈艺术家的演唱，最后被倪齐全收为徒弟。《钱塘周末》2004年6月11日专门介绍了绍兴东浦一个名叫郭虎友的老人，一生痴迷绍兴莲花落，从一个普通观众发展成为一名绍兴莲花落的业余说唱演员，在身患绝症（肝癌晚期）的情况下，将自己在30多年中说唱最多的十余部戏稿送到电视台《莲花剧场》，道出了上电视银屏的心愿，不料录像后，绝症发作，老人强撑着身体只看完了他演唱的三集《大堂团圆》后，带着如愿的心情离开了人世。
绍兴莲花落虽然出身低微，但也登过大雅之堂，获过全国大奖。
! H- o3 ^6 V3 ]$ W$ L# P' y# ]　　1982年，胡兆海一曲《回娘家》参加全国曲艺优绣节目（南方片）观摩演出，获得表演一等奖和创作一等奖，并应邀参加文化部组织的全国曲艺会演优绣节目巡回演出团赴西北、西南十一个省、市、自治区演出。1997年，倪齐全的《傻瓜闪光》参加文化部第七届“文华新曲目奖”评选，获文华新作奖、文华表演奖。1997年，潘家富的《卖座》参加全国第七届群星奖戏剧、曲艺决赛获金奖。2000年，翁仁康的《分爹》参加首届中国曲艺“牡丹奖”评选，获表演奖、文学奖。2001年，倪齐全的《救爹》获全国第十一届群星奖曲艺类金奖，并赴京参加向党的“十六大”献礼文艺演出。另外，由胡兆海、倪齐全、翁仁康等人演唱的绍兴莲花落还参加了第一、第二届中国艺术节和第一至第五届中国曲艺节的文艺演出。
　　绍兴莲花落曾于1983年9月在杭州和日本新内·邦乐名家冈本文弥等日本曲艺访华团进行中日曲艺交流演出，1989年又为日本“中国曲艺鉴赏团”作专场演出，促进了中外文化交流，并于1994年、1997年两次应邀赴港演出。
$ W; F  T5 d& |. Z; [, _3 J　　应该说对莲花落这一门艺术的繁荣与发展，省、市、县的各级领导和文化主管部门是重视的，除了参与上面提及的各项赛事与交流演出，在本省也时常举办“莲花落大赛”，进入21世纪后，仅绍兴县就承办过两届“浙江省莲花落大赛”，肖山区办过一届“浙江省莲花落大赛”，在众多的戏曲门类中，六年内能够办三届省级莲花落赛事，不仅体现了省曲协领导的重视，同时也体现了莲花落演创人员的热情。然而，每一次赛事结束，总难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之效应。是文化的多样性导致人们对莲花落的冷漠？还是这一国之瑰宝失去了它那独特的魅力？抑或还有别的原因。但如何让绍兴莲花落发扬光大，青春永葆，使鉴湖莲花落根深叶茂，分外飘香，这委实是一个值得我们去思索考虑的问题。
　　绍兴有一句老语，叫做“外头铜锣蛮蛮响，屋里来汰呵腌菜卤”，意思是家中的境况不如外面的牌子来得响亮。绍兴莲花落虽然还没有到达濒临失传、自然消亡的地步，却也到了捉襟见肘，令人汗颜的境地。一些老艺术家们大有“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之感慨，为什么？乃是因为绍兴莲花落的现状的确令人揪心！论曲目创作力量，近年来除了马志友老师与倪齐全老师合作的《救爹》、《一只红木箱》、《又出洋相》和杨水土写的￠察文长追债》荣获过省级以上大奖外，那种象过去《三根扁担》、《翠姐姐回娘家》那样广为流传的经典曲目很少见到，剧本创作人员少得可怜。音乐创作也只有汪嘉宝与罗小令俩人；演员队伍中，胡兆海、倪齐全、郑关富、沈宝炎等老一辈艺术家已在“花甲之年”上下，继续上台似有“力不从心”的感觉。而中青年一代除翁仁康、潘家富、金国良、潘海亮等几个演员外，也很少有新有脸庞出现在这一舞台上，年龄老化，后继乏人成了莲花落传承弘扬的一大难题。此外，随着电视机、计算机的出现，网络时代快节奏的文化快餐与以前那种“朝南相烘，茶壶捧捧，戏曲听听”的节奏缓慢、叙事为主的莲花落形成了绝大的反差，仅靠“且听下地分解”恐怕再难以吸引众人的耳目。因此，有人说：莲花落演出市场日趋低迷。的确，观众的圈子小了，陶醉的曲迷少了，原因何在？笔者以为是创新的曲目少了，演员的功底弱了，表演的形式老了。如果象胡兆海老师那样再来一曲《林海雪源》中杨子荣打虎上山的《跑马比双枪》，试看台下有几人能不拍手叫好？
　　绍兴莲花落作为浙江省的四大曲种之一，在江南曲艺发展史上有着重要的地位，它的形成、兴起的轨迹，对江南戏曲艺术的发展规律及社会政治的沿革都有着重要的研究价值。它的承传和发展对于丰富人民群众的文化娱乐生活，提高人民群众的文化生活质量和文化素养，都有着不可替代的作用。由于莲花落的形式活泼、语言陂渤，内容贴近群众，善于寓教于乐，更有利于宣传法律道德、传播科学文明、促进和谐社会的构建。由此可见，做好绍兴莲化落的承传、繁荣和发展这篇文章，重义重大。
　　近几年，绍兴县为传承弘扬这一地方曲艺，采取了一些必要的举措：举办“浙江省绍兴莲花落大赛”、确立富盛镇倪家娄村为绍兴莲花落的创作基地，确定富盛镇中心小学为绍兴莲花落的辅导基地，成立了绍兴莲花落艺术发展研究所。笔者以为这些做法都象一颗颗闪光的珍至宫但如果将它缀成项链，那么它的价值就远远比这一颗颗珍珠来得重大。而穿缀这一颗颗珍珠的就是文化遗产的保护工程。
　　首先，政府应该在组织保障方面建立相应的工作机制，成立保护工程领导小琢宫研究制定绍兴莲花落的保护发展规划，针对莲花落的目前现状，分阶段制定保护实施计划，加大政府对绍兴莲花落的财政投入力度，明确艺术研究经费、曲目创作经费、演员培养经费、传承辅导经费和参赛补助经费。同时，增加绍兴莲花落艺术研究所的人员编制，保证有足够的力量从事绍兴莲花落的艺术研究，建立必要的艺术激励机制，积极鼓励从业人员出人、出戏，实施绍兴莲花落精品工程计划，根据莲花落源于民间、传于民间的特点，加强对民间职业演员的培养与管理，对民间艺人实行职称评定，以政府贴补的形式鼓励民间职业演员下乡演出，为“三农”服务，不断提高民间职业演员的艺术追求，形成适合于绍兴莲花落繁荣发展的组织保障机制，使绍兴莲花落在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上发挥最大优势。
　　加大对莲花落的理论研究，以绍兴莲花落发展研究会为核心，广泛吸收各地的莲花落表演艺术家和业余演职员为会员，集聚人气、创新思维，不但要加大对绍兴莲花落的创作、表演、音乐等方面的理论研究、剖析名家名作的艺术特点和创作特色，更要研究绍兴莲花落的创新与发展，研究在保持艺术特色的前提下，围绕主旋律，贴近新时代的文艺创作和表演形式，研究为小康社会的文化繁荣和构建和谐社会提供更多的精品力作。
. M2 V  z" a- m( {) M) |　　扩大对绍兴莲花落的宣传推介。一是应将绍兴莲花落列入全县中小学的音乐教育内容，并定期举行中小学生莲花落新人新作大赛，从培养对莲花落艺术的兴趣扩大莲花落在全县青少年中的影响；三是定期组织省级莲花落大赛，不断给青年演员一个展示的平台；三是定期开展艺术交流活动，组织绍兴莲花落赴各地巡演，开展跨省和境外艺术交流；四是利用各种媒体，播出刊登绍兴莲花落的唱段唱词，促使绍兴莲花落在各种活动中，宣传自己、包装自己、推介自己。
( K8 s; s/ p- }; v% h/ _　　做好绍兴莲花落的传承发展，一是以整理出版《浙江省绍兴莲花落作品集》为契机，全面普查、搜集散落在民间的莲花落资料，整理录制传统莲花落曲目；二是以绍兴县文化发展中心为基础，设立绍兴莲花落承传基地，按照民间习俗确立传授关系，定期举办承传辅导培训；三是以小百花艺校为抓手，常年开设莲花落演员培养班，不断招收新一代莲花落演员，使莲花落演员象越剧那样代有新人。
　　绍兴莲花落作为一门艺术，要针对创新曲目少、演员功底弱、表演形式老等问题，不断创新曲目与表演形式。绍兴莲花落是以叙事为主，情节取胜的长篇说唱，形式是一人表演、数人伴奏，内容描写的大都是才子佳人、帝王将相，这种表演形式与内容与目前信息社会和民主生活时代的文化需求大相径庭，与其说每天晚上提着板凳在寒风中听莲花落的说唱，绝对不如在电脑、电视机前看各种快餐文化来得舒服。因此，需要我们去做好“推陈出新”的文章。在创作上，要寻找群众普遍关注的热点和社会涌现出的亮点，选取能使观众产生共鸣的典型事例，用莲花落特有的艺术魅力讴歌时代、激励观众，为和谐社会唱出和谐篇章。如《又出洋相》、￠病宝吃苦》、《分爹》、○澝人张大根》、《千年安昌》等都不失为莲花落的好段子。表演上，在保留传统的基础上，要积极尝试新形式，如前几年我县春节文艺会推出众人表演唱《卖座》，就比单档的表演来得印象深刻，又如莲花落伴舞《酒、人、曲》和七艺节绍兴县分会场开幕式推出的莲花落伴舞《酒》，不但给人充满新意，而且使人感到情景交融、互为一体。2006年获全国“四进社区”金奖的由潘家富、章利萍等表演的莲花落小戏《一只红木箱》和小百花越剧团梅花奖得主陈飞表演的莲花落小戏《翠姐姐回娘家》不仅受到了专家们的大力推崇，更受到了广大群众的热烈欢迎。
　　总之，要使绍兴莲花落长盛不衰，必须依靠政府的辛勤培育与浇灌，依靠从业人员的不断创新与努力，两者有机统一，形成合力，才能使鉴湖“莲花”一吐芬芳，分外飘香。

莲花爱听

要使绍兴莲花落长盛不衰，必须依靠政府的辛勤培育与浇灌，依靠从业人员的不断创新与努力，两者有机统一，形成合力，才能使鉴湖“莲花”一吐芬芳，分外飘香。

余姚莲迷

胡兆海老师的胡不是口天吴，是古月胡呢，记者写错了罢！

余姚莲迷

趴在台角如醉如痴地听吴兆海，这地方一个吴写错了。